百題 053.痕
APH新年百題企劃-圖文組
0.52 痕(Scar)
0.52 痕(Scar)
❖半未來架空
❖時間點為一千年後。
❖CP:愛威
❖_R17注意,幾乎沒有性描寫,血畫面有
❖12650,閱讀注意。
自己覺得這篇威爾有點軟,慎入
❖
打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痕跡一直留在威爾斯的心口上。
愛爾蘭--或許應該這麼稱呼,布利恩‧奧蘇利文,突然翻過身撐在枕頭上,翡翠綠色的眼睛看著在身旁早已入睡的兄弟,威爾斯人現在筋疲力盡,不過他還覺得體力尚有餘韻,甚至是在他已經為他們兩人都做完整理清潔過後,依舊感到精神很好。
從浴室出來的水氣尚未消失在髮上,稍微注意一點還能嗅到淡淡的草香。
就像剛剛下過雨一樣-----西元前的大雨,是那樣毫無汙染過的氣息。
而他也知道自己今晚有點要求過分了,明明曉得明天還有個不知道重點是什麼的爛會議得出席,但因為主場人是英格蘭,布利恩又覺得自己有必要來找些麻煩,沒為什麼。
--即使為這筆帳買單的人是莫爾肯特。
輕輕吁了口氣,他有點想抽菸,不過菸這種東西在很早以前就被眼前的兄弟給強烈禁止。
’’在家裡成天抽菸的人有一個就夠了,你們三個誰再來增加這間屋子的二氧化碳量我就要搬出去。’’
因為不想被疏離所以他就真的把尼古丁給戒掉,因為他知道固執得可以的威爾斯人真的會那麼做,那之後肯定誰都不可能找著他了。
亞瑟柯克蘭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也不碰菸枝——反正他本就沒有這種惡習。蘇格蘭一直都很識相的在窗台上才點火哈菸,除非他想氣氣英格蘭,所以當時他們才沒在工業革命其間染上什麼關於肺的問題。
但是莫爾肯特的呼吸狀況從那之後還是變得很糟,他猜想應該跟那些煤礦還有工廠有關。
他就這麼看著並陷入回憶之中,然後回到了那道在心臟上的疤痕。他們是國家意識體,不該有什麼傷疤會真正永遠存在在身上--即使是征戰頻繁的國家也不會有,布利恩心想,但他一直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造成的,到底是對方不希望消除還是真的深深的傷到了這裡。
不管是哪種他都不樂見。想著想著便拉下被單往威爾斯的胸口上看了看,還在,一點也沒變。當他們沉浸在歡愉時,只要他碰到那道傷口就可以感覺到威爾斯的情緒受到影響,他不介意這個,因為他只介意自己不知道原因。
對方的寢息勻稱,愛爾蘭人的指尖掃過那道疤,像是被什麼撕裂了一樣。
如果只是剛好在那兒就罷了,他覺得他可能無法接受莫爾肯特的心到現在還有什麼更多無法填補的傷。
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告訴我?
那是愛爾蘭的疑問,布利恩把被單重新掩上,卻在寧靜的房間中失去了所有睡意。
❖
他曾向女神祈禱。
烏鴉覆蓋在雲層之下,取代了雲,掩蓋了光,阻擋了一切讓人溫暖的事物,他感到寒冷,孤身一人站在海的中央。
你將永遠這樣,這就是你得付出的東西。
他說了好,然後任由噩夢淹沒他。
❖
莫爾肯特從黑暗寒冷的夢中驚醒,紅髮的威爾斯人一眼就見到了陽光,還有另外一道紅色在身旁。
他將夢埋回心底,讓太陽替他掙回溫度。
寄宿在胸口上的疤痕因此隱隱作痛,一次次的提醒那些該記住的事情,他感到疲憊,但不想再入睡。夜晚帶著噩夢來臨,那是等同於惡魔的交易,差別只是在對方是神而不是惡魔。
但那也許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威爾斯沉默的用不驚擾愛爾蘭的方式下床,踏上地板的時候酸楚爬上腰際差點讓他站不住腳,但沒造成什麼影響跟麻煩,稍微走了幾步後就習慣了那種不適,才發現他不需要多花時間把自己弄乾淨,昨晚愛爾蘭已經都處理好了。
好吧。
用力往眉心按下希望能藉此清醒一點,隨後進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掬起冰冷的水花往臉上潑,讓混沌的大腦因此醒來開始運轉,好一會他抬起頭,注意到愛爾蘭就人站在門口。
「你打算什麼時候對我說?」愛爾蘭率先問他,威爾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沒有打算。」於是他回答,然後拿起毛巾把臉上的水按乾,滿臉倦意。
他得想待會的會議該如何是好,自己非常可能會乾脆地在途中睡著。
「......。」
有的時候愛爾蘭忍不住想,他就恨威爾斯從來不說謊。
尤其在這時候,對方說沒有打算,那就是真的沒有打算。
「為什麼?」
「因為你....不,這是我的事。」
「你沒瞞過我多少事情。」
「那就這一件絕對不行。」
威爾斯的臉看上去就要睡著了,他根本不想在極度消耗體力後的一大清早跟愛爾蘭談論這個問題,何況關於這個,不論如何在哪裡或什麼時間他都不想談。
「.....但是我很想知道。」
可惜的是,愛爾蘭人的耐心十分有限,這是他們都曉得的事情。
❖
「那兩個傢伙竟然就這樣不來開會!」英格蘭氣惱的把紙往桌上一拍,惹來蘇格蘭橫過去的不屑,蘇格蘭人抽著菸,當然也是為了氣氣亞瑟‧柯克蘭。由於選擇在這裡開這見鬼的會議,蘇格蘭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如果你的心能夠稍微為威爾那個白癡想想,你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極其合理。」蘇格蘭抿了一口威士忌,今天那兩個人沒來,不列顛到達人數,兩名。表示這會議根本不用開。
他可以考慮現在就回去,阿爾斯特心想,反正只要在這裡開會的一天,他想那兩個人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出現。
愛爾蘭人不會善罷甘休,他會用他的方式直到問出他想知道的為止。
可威爾是不會說的。
蘇格蘭吐了煙圈,飽含灰燼與二氧化碳的氣息沾染了一絲無奈。
❖
熱水仍從水龍頭裡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威爾斯想關掉它,那些稀哩嘩啦的聲音讓他更加無法思考,雖然可以想像得到愛爾蘭肯定是刻意的。他就浸在水裡,盡量清醒地跟愛爾蘭作精神拉鋸戰。
想了想現在可能已經下午了,定在中午的會議一定早就超過時間,但令莫爾肯特沒想到的是布利恩會如此堅持到決定動手,這件事情已經瞞了好幾百年,他真的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在今天這樣的時間點爆發。
威爾斯人趴在浴池裡頭,水淹到腰部但還不斷的增加。他現在還能感到慶幸的只有這是熱水,又同時認為住宿的老闆很可能不會樂見這麼浪費的行為。
水沒有停歇,好比把大海傾洩。
愛爾蘭的手仍在他的傷上撫觸,是不輕也不重的力道,但他沒有為此感覺到溫柔還是諸如此類的其他東西,只有加諸的疼痛,很疼。愛爾蘭一碰上就痛得讓他覺得世界要撕裂,就算水再溫暖也令他覺得寒冷如冰。
他實在不明白那樣的代價還有什麼可以被包含進裡面。
「決定要說了嗎?」愛爾蘭問他,像是什麼都沒做,莫爾肯特閉上眼睛告訴他不。
他在黑暗中甚至能想像得出來對方一瞬間擰起又回復的臉色,布利恩的聲音從滿懷從容帶上一絲焦躁:「....你知道我可以繼續直到你求我住手。」
那隻手加重了壓在胸口上的力道,莫爾肯特以為自己會窒息,可是沒有。隨之而來的僅僅是疲倦跟難以忍受的慾望正在瘋長。當他早先意識到愛爾蘭有備而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布利恩決定要在這裡問個清楚,他唯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答應來這裡住宿好參加會議。
那根本只是幌子。
「那你應該也知道就算如此我...」然而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對方眼裡赤裸的憂傷,這使他又不想將話講下去,莫爾肯特一點也不希望事情走到這樣的地步,卻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停止愛爾蘭繼續逼迫他直到他說出口。
就算愛爾蘭今天決定繼續折磨他,甚至是殺死他,他也不會說的,絕對不會。
「......。」
❖
西元二零五零年,愛爾蘭島消失,在一夕之間消失在地球上。
許多科學家與學者都無法解釋這種情況,一個島國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間悄然不見,再也沒人聽聞,也無人生還。
從那個時候起不存在於上世界上,僅剩餘書本記載。
西元二零八零年,聯合國宣判愛爾蘭島不復存在。
❖
時間:西元三千年。
那天是個下著大雨的夜晚,蘇格蘭跟英格蘭在倫敦的老宅邸沉默著,愛爾蘭在五十年前消失無蹤,唯一證明他們曾經有過這麼個兄弟的證據只有那堆紙張還有泛黃的照片。緊接著他們接到威爾斯人失蹤的消息也過了好一段時間,阿爾斯特的惡劣脾氣迅速轉變成沉靜的黑水,英格蘭如果不是因為莫爾肯特消失將近兩年也不會願意在這種敏感時刻跟蘇格蘭人共處一室。
他正想開口說什麼,門外卻響起了重重的聲音,像是敲門又像是直接撞上去,他們兩個人同時將視線往外移,蘇格蘭冷著眼睛看向他,這可是你家,彷彿是這麼說道。亞瑟終於在幾秒鐘的安靜後不情願地走到玄關去一看究竟----即使再怎麼想跟蘇格蘭人一番見識,這到底還是他的房子,還有,他媽的究竟是誰會在半夜突然造訪一個倫敦人。
雨下得很大,像是把一座水塔那樣容量的水從雲層上灌下來一般,英格蘭覺得這讓他心煩意亂,就算這是他相處了幾千年頭的常態天候,不列顛的妖精從來願意隨時降下大雨。
有些事物從沒改變過,但有些卻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他的兩個哥哥消失了,一個憑空,一個不知去向,他更擔心威爾斯那個性子的人會直接跟上愛爾蘭的後塵。
那假設太有可能了,以莫爾肯特的個性而言。
亞瑟分神想著諸如此類的煩惱邊從門上的貓眼勉強分辨出外面有兩個人,一個人拖著另一個,在雨中來到他的家門前,斗篷遮住了兩個人的樣貌,僅讓他判斷出應該是兩個男人,他皺起眉。隨後門外仍站著的那個用力的抬起頭,紅色的髮絲讓亞瑟一瞬間拉開門鎖然後把門用力打開,他自豪的禮節蕩然無存。
「你究竟上哪去了!?!威爾斯!」亞瑟朝街道大吼,幾近咆嘯。
紅髮的威爾斯人沒有說話,面無血色的臉差點要讓亞瑟以為他已經死了,僅是身體還活動而已,對方仍穿著好幾世紀前樣式的斗篷,在胸口處的血因為雨水的關係一併滴落在地上。
威爾斯沒有說話,喘著微弱的氣息把快壓垮他的人的斗篷掀起來,在亞瑟瞪大眼睛的同時說了話,細微的聲音被吞噬在大雨聲之中。
「救救他。」
❖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亞瑟止不住聲音的大叫著,威爾斯在說完那句話後就跟著倒在他家門前,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兩個人都弄進屋內,把玄關弄得溼答答一片狼藉,蘇格蘭終於在幾分鐘後出來探看他到底在幹嘛。
當阿爾斯特一走出來亞瑟就忍不住抬頭把他的驚慌還有錯愕發洩在對方身上,蘇格蘭人愣在原地的當下同時也在想英格蘭已經好幾世紀沒有這麼說話過。
「什麼?」蘇格蘭那個引以為傲的大腦只能讓他吐出這個單字,讓他顯得有點茫然。
「他們!他們是莫爾肯特跟布利恩!蘇格蘭!--我們的兄弟!」
❖
「他們都還活著。」一番折騰過後,亞瑟科克蘭疲累地打開客房,一眼就看到倚在牆面的阿爾斯特,墨綠的眼睛在菸與酒長期的洗鍊之中看不出情緒。
深沉的沉默後蘇格蘭只是吐了煙圈,成功的挑起英格蘭的怒火「你他媽的!難道不能一天不抽菸嗎!」這是亞瑟柯克蘭在今晚第二次的咆嘯了,全都朝著蘇格蘭人而去,阿爾斯特就是挑挑眉。
「這重要?」蘇格蘭吐出這句話差點又要氣死這間屋子裡唯一的一個柯克蘭,但前者還是把菸給捻熄了。「話說在前頭,我不是為了你。從來也不是。」他說,讓目光越過門板,留在他沉睡的弟弟們身上。
亞瑟抿唇,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蘇格蘭那濃厚的高地腔吐出的惡言,他早就習慣阿爾斯特的嘲諷跟殘忍,他的反感一定是來自於那口難聽的腔調,一定是。
「他們兩個活著,然後?」
「愛爾蘭沒事,只有體溫偏低。然後威爾斯哥哥的胸口上有道只好了一半的傷疤,不是我留的。」
蘇格蘭再次挑眉。
英格蘭人卻沒有對他說出口的這句話產生些微罪惡感或是退讓的意思,掀起躺在床上右邊兄長的衣料和紗布,猙獰的紅色傷口張牙舞爪地佔據左胸腔上,翻出的血肉裡面有些白色的部分,蘇格蘭不確定那是不是骨頭,但眉頭絞得更緊。
「還在流血。」亞瑟告訴他,然後把紗布跟衣服棉被一起蓋回去。「真要是我弄的話這傷口早就該剩下一朵玫瑰花的樣子。」
阿爾斯特梗了一會,丟掉想再痛揍英格蘭一次的念頭:「你不需要重複你以前幹過的喪心病狂的行為,老子沒有興趣聽。」這也不是重點,這個荒唐的夜晚讓蘇格蘭感覺自己也跟英格蘭變得同樣無趣且可笑。
他把焦點拉回今晚唯一的癥結,為什麼消失的愛爾蘭島--愛爾蘭本人還能存在?
布利恩失去他的土地等同失去身體,失去聯合國的承認等同失去了身體與靈魂的橋梁,更不要提現在世界上還僅剩的幾個愛爾蘭人了,既沒有靈魂更不會有血與肉。理當愛爾蘭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布利恩‧奧蘇利文不應該存在。
蘇格蘭有一點跟威爾斯還有英格蘭不一樣,他不會因為這是他的兄弟而去做些違反什麼定則的言行。哪怕今天連英格蘭跟威爾斯都死了,說不定蘇格蘭還是一如往常地過生活。
「我也沒興趣告訴你。」反正那是他跟威爾斯之間的私事,會說出來只是為了要闡述那個傷口的事實,對現實狀況沒什麼益處。「我只想知道他上哪去弄來這個傷口。」英格蘭盯著沉睡著兩個人瞧。
「你確定那有比你第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重要?」蘇格蘭諷刺的再說一次。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請記住這裡還是倫敦,不是你家。」還把持得住紳士靈魂的英格蘭總算覺得他今晚說了一句正確的話,雖然由他說出口非常奇怪。「我不覺得那個血流不止的傷口不重要。」要知道剛剛光是弄乾淨包紮就耗了他將近一個小時。
「哪門子的傷口上會沾滿羽毛?好像還泡過水。」
「容老子提醒你,外面下著大雨。」蘇格蘭乾巴巴的說。
「那充其量不過是雨水,泡不到那樣。」亞瑟回以顏色,「像是被泡在河水或海裡過一樣,他連皮膚下的一部分肌肉都是浮腫的。」
阿爾斯特沉默不語,僅是瞅著他失而復得的兩個兄弟不再理睬英格蘭,他不曉得經過這九百五十年來他還剩什麼溫情可以展現。這是他的丟失的弟弟們,現在回來了躺在這裡,可是他並不感到特別高興,反而有種警惕與不好的預感悄悄滋生 。太過怪異了,不論是威爾還是艾林。
莫爾肯特那傢伙消失兩年到底都去幹什麼?蘇格蘭想問,他有太多問題,這一個晚上是多荒誕不合理,他應該要做得事情反而忘得一乾二淨,然而能解開這個源頭的人還流著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英格蘭嘆了口氣,起身把他的長兄跟自己給趕出房門。
❖
西元三千五百年。
英格蘭按著門鈴。沒人來應門。無機質的電鈴聲吵雜得再次讓英格蘭煩躁起來,眼看四下無人,他一腳踹上大門:「他媽的愛爾蘭你連耳朵都聾了嗎-------!」
果不其然,二樓窗台啪沙的被打開,一個盆栽從上面掉落。
亞瑟當然沒被砸中,布利恩則嘖了一聲。
「真可惜阿。」他說,然後亞瑟惡狠狠地拆了旅店的電子門。
*
一進去亞瑟就嗅到血的氣味,愛爾蘭還沒走離開窗前,亞瑟接著就聽到還在流淌的水聲,他曾經是海盜甚至是個打過幾百年戰爭的軍人,對於血的敏銳不會輸給世界上哪一個國家。
是浴室。
「你這個瘋子!該死!你真的會殺了他!」愛爾蘭人沒理他,一個箭步堵在門口沒要放他進去的意思,一點都沒有。堵得英格蘭想殺他。「讓開!」
「為什麼要讓?我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布利恩的口氣淡淡的刺進英格蘭的記憶,翻攪出幾世紀前的那些往事「他不會死,我才不會讓他死,我只要問出我想知道的就會收手。我不是你。」
「瘋子!」
「不比你差。」
英格蘭突然想起他再怎麼說這個人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威爾斯你這個白癡!你乾脆就告訴他!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快點讓他住手!」英格蘭朝裡面大叫,莫爾肯特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注意到他出現在這裡,胸口的血還在流,染得浴室血腥味濃厚,亞瑟不想知道那淹起來的水下又是什麼樣子。
「你他媽的真的會被他弄死!」
『---不行。』威爾斯人開口,不過發不出聲音,亞瑟看到他的口型說出了拒絕。
「我要知道。」布利恩回頭告訴他。
亞瑟簡直想把裡面那個也抓出來揍,他的紳士都見鬼去吧,反正那東西從沒在這裡個人面前出現過,他能做的不過是把標靶轉向愛爾蘭。「你這個混蛋明明有一堆辦法為什麼偏要用這種方式!?」
「你以為我這幾年都白活嗎!」愛爾蘭猛然朝他大吼「我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但我還是連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
布利恩想叫他閉嘴,想告訴亞瑟他媽的不要妨礙他,卻不知道拿什麼理由。
他想知道什麼?
肯定不只是因為那個傷痕,如果只是因為那個傷他不需要傷害他深愛的兄弟。
那他到底,想知道,什麼?
---是什麼讓他動手?
「.....亞瑟!別問了,別問他!」莫爾肯特撐起身體把英格蘭的注意力拉過去,濃稠的血液從上面滴到地面上再混進水裡消失無蹤,亞瑟恐懼地想起他們回來的那一天,同樣荒謬。
「難不成你要讓他繼續問你!?你以為你真的不會死嗎!?你的血液也不是永無止盡的你這白癡!」
亞瑟說的那幾個對莫爾肯特而言真的一點也不重要,重點是——「他不可以知道。」
「他…」
「----我到底不可以知道什麼!?」
搶在英格蘭之前布利恩用力咆哮,門被他撞得差點脫落,他受夠這種無知感,宛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唯獨他一無所知,關於他跟他的兄弟——他深愛的那一個!
「求你了告訴他吧威爾斯………他不會善霸甘休的…,算是為了我?拜託別讓這傢伙弄死你,他真的會。」英格蘭痛苦的看著他要死不活的兄弟,愛爾蘭臉上只有憤怒。
威爾斯沉默著,只是沉默著。
亞瑟說的話讓他動搖。
「…我不知道。」半晌,莫爾肯特說,聲音帶著顫抖與恐懼,「我不知道我換了什麼,」
英格蘭愣了一下。「換?」
「我跟女神做了交易,可是我不知道我換回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愛爾蘭沉下臉。
「我給了他一半的心。」
❖
「那是什麼意思?」
「愛爾蘭,閉嘴。」
亞瑟低吼道,然後看著他的哥哥在水裡站起身體,他才知道那個池子有多深,威爾斯離開水面的上半身上有一半都是血水,胸口上的疤痕從他印象中美麗的玫瑰變成撕裂的傷,如同記憶中那個雨夜般猙獰。
「我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女神也沒告訴我多少。我只知道我回到安格爾西島,在海的深處我見不到愛爾蘭島曾經存在的模樣,於是我奉獻代價召喚了三女神。」
愛爾蘭的臉色變了,但他沒有說話,只是跟亞瑟柯克蘭一起聽下去。
不存在的愛爾蘭島?他?
不存在是什麼意思?
「.....女神說愛爾蘭已經從世界上消失,包括精神存在。我問為什麼,她卻說沒有答案。」威爾斯的語調飽含著傷痛,他說出口的同時就像回到當時愛爾蘭消失時的樣子。
「但是她說我可以換回你,只有你,沒有愛爾蘭島。」
翠綠色的眼睛將視線移到在場唯一的愛爾蘭人--也許是世界上唯一的愛爾蘭人身上,語氣輕的可以:「布利恩‧奧蘇利文,我答應她了。」
「所以你的心...」
「不是加地夫。不過我確認過了,真的少了一半。」
亞瑟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威爾斯的胸口上有那樣的傷,現在也忍不住去看著重新裂開的口子。
「可是不對勁,那之後我想了很久,這幾乎不可能,愛爾蘭完全沒有他消失的記憶。他不記得他消失過,他也不知道愛爾蘭消失這件事,甚至不知道愛爾蘭島是他的身體,他的記憶中出現斷層,那九百五十年對他而言沒有存在過。」
布利恩沒有說話。
「不論哪一點都不可能,消失了身體的國家是不可能存在的....。」威爾斯的聲音變得很小,痛苦的讓亞瑟不敢置信。他像是想要說服自己又不想相信這樣的事實,這畢竟建立在一個問題上,布利恩‧奧蘇利文就站在這裡。
「那我到底是什麼?」
愛爾蘭人的聲音唐突的響起。
---在水聲嘩嘩的室內裡誰也沒能夠回答他。
❖
他們當初其實都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愛爾蘭回來了,這是好事,可是問題緊接在後頭,很快的他們都發現布利恩的怪異。
威爾斯還沒醒來,蘇格蘭罕見地拿不定主意想把人給搖醒。
似乎連愛爾蘭本人都沒認為舊的全歐洲地圖上那塊空著的地方是他該有的身體。
看著報紙跟地圖,布利恩的表現像是對此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愛爾蘭人生活『正常』的讓人覺得奇怪。
「你們幹嘛都那樣看我?」
「你都不覺得哪不對勁?」
「你他媽的你們才都不對勁。」
陽光照在布利恩的臉上,蘇格蘭跟英格蘭卻同時擁有相同的想法。
---不論太陽高升幾次,都不會再照耀在愛爾蘭島上。
他們看到的愛爾蘭人臉上沒有光亮。
❖
「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對威爾斯做那種事!」終於在莫爾肯特叫他們都出去後亞瑟回過神來把罪魁禍首給推出門外,接著重重甩上門,電子門立刻上鎖,感謝上帝,英格蘭從沒這麼感謝西元三千年的科技。
「哪種事?」愛爾蘭面無表情,他在衝擊過後還記得要回話。
「心臟!他因為你少了一半!你難道不能好心點別去刨他傷口嗎!?」
他媽的還真是真實意味的刨傷口。
「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布利恩的聲音失去溫度,令英格蘭感到一陣發寒,他有種瘋狂的想法在心底渲染出黑色的水花,這個人說不定根本不是那個該死的愛爾蘭,說不定是他們那個死亡女神拿哪個惡魔搪塞來的,只是擁有布利恩的記憶,那才不是人會做的事。
不管哪件事都他媽的太不正常了,亞瑟心想,甚至不想再繼續跟愛爾蘭在同一個空間,比跟蘇格蘭還不想,但他很怕如果他的瘋狂想法是真的,威爾斯會不會真的死在這間飯店。
「你他媽的不是很.....這件事就值得你動手?在我看來根本無關緊要!」亞瑟試圖拉回愛爾蘭的良知--如果這個愛爾蘭有的話,如果真的有的話。
「你認為無關緊要?亞瑟柯克蘭,很多事情你都覺得無關緊要吧?」愛爾蘭人瞟向英格蘭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又狠毒,「我記得特清楚呢,英格蘭,當年你認為『無關緊要』的那些爛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毒蛇,布利恩的口氣變得低沉又帶刺,連在那些戰爭與獨立的年間亞瑟都沒聽過這樣的音調。
他不是愛爾蘭,絕對不是--!
恐怕威爾斯也知道。
「你怕他被我殺了,難道就不怕我在這裡殺了你嗎?」
冷汗從亞瑟的頸側滴落,他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地落荒而逃出這個空間。
❖
『阿爾斯特,蘇格蘭!聽著!我敢打賭那個人絕對不是布利恩奧蘇利文!』
亞瑟不斷撥著電話給從會議室消失了的蘇格蘭人,手機也不厭其煩的在幾聲無機質的電音後傳來無人接聽的語音錄音,英格蘭在嘗試幾次後憤怒的按了錄音鍵,那怕他也知道蘇格蘭從沒去聽來電留言的習慣。
他媽的。他把頭埋進手裡。
他什麼都做不到。
❖
威爾斯常常跟他道歉。
布利恩坐在窗邊瞪著陽光不知道應該要思考什麼,他是什麼?他不知道,威爾斯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沒人可以問,除了那個過往的死亡女神。
可是能因此喚出女神的人只有威爾斯,只有莫爾肯特才知道為什麼女神為應召他的請求。
由他召喚的話----。
過了好一會電子門發出嗶嗶的聲音,他聞聲而轉頭。他的兄弟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頓,沒有任何散亂的痕跡,宛如那個失控的早晨沒有降臨,威爾斯又是他一貫的淡漠向他道早。
「早安。」他說
「早。」布利恩回他。
「你沒有其他話要說的嗎?」沉默席捲了整個空間,愛爾蘭人此話一出瞬間刺破了平衡,威爾斯輕輕搖頭,告訴他沒有。
「我沒有更多要說了。」
「....你就是這點讓我生氣。」布利恩向他招手,威爾斯只是走過去任由對方還腰抱住。
心臟還在跳動。
「你一直都這麼生氣。」
愛爾蘭一直不明白少了一半的心是什麼樣的感覺,更多時候他覺得自己連一半的心都沒有。
他時常都這樣感覺,除了跟威爾斯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更多是生氣跟惱火。
「我要召喚摩瑞安。」
他突然說道,感覺到扣在懷中的人狠狠地震顫。
❖
烏鴉在鳴叫,一隻,兩隻,三隻。
倏地變成一大群。
「你不可以...」
「既然我們都不知道,那就來問問知道的人。」
「----摩瑞安!你給我出來!」
『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呢,不知死活的小夥子。』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的吧。」
『我只是在想你弟弟能把你攔得這麼久真了不起。』
威爾斯面無血色的瞅著從火焰裡竄出的女人,帶著黑色的大量羽毛,伴隨烏鴉的鳴叫。
黑色的髮飄散在美麗的臉上,那是他們信奉的神之一,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神祇。
只是現在人們都淡忘了,不列顛島上還記得的人少得可憐。
「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愛爾蘭絲毫沒有退卻,以莫爾肯特的說法,他死過一次,他沒什麼好怕的。
死亡女神露出笑,火在祂的身上像是布料一般聽話,羽毛掃過他們,消失於火的懷抱中。
❖
『現在的這世界上失去了你的位置,你只是不再是國家而已。』摩瑞安女神用一種毫不在意的口氣敘述這件事情,愛爾蘭瞪著祂,直到女神繼續開口:『你弟弟還特地去海裡看過,這件事可真奇怪,你的身體連曾存在過的證明都沒有。除了書跟那些歌還能證明世界上曾有愛爾蘭這個國家以外,什麼都不剩了。』
『所以後來他來求我,希望我能找找看你的靈魂在哪,把你還給他。』
布利恩立刻看向被他拉來的兄弟,對方扯著他的衣料力道之大,於是他用力的抓住對方的手,握的死緊。
『那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卡在這個世界跟另外一個世界之間,我是不曉得這個世界的科技到底有什麼能耐可以突破兩個世界之間的連結,就我知道的,你只是很倒楣被扯進去而已。』
『不過你的靈魂實在受到太大的撕裂,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只剩記憶的碎片,拗執的存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女神露出玩味的神情,像是從沒看過這麼有趣的事。事實上也是,從沒有哪一個靈魂可以固執到這種地步。
『我收了他一半的心,這是代價,不過我可是個好神呢,他的心我也用在你身上。』
愛爾蘭人狠狠收住他想吐槽的慾望。
『但那也不夠,你的靈魂根本不足以承受一個經歷了兩千多年時間的心,更何況你連身體都沒有。所以我只好找來惡魔,他們可想藉由科技的進步侵入人的心靈很久呢,這是個比什麼都好的機會。』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榮幸的事呢?布利恩‧奧蘇利文,愛爾蘭的精神存在,世界上僅剩唯一一個愛爾蘭人---你可擁有一個惡魔的身體啊!』
他們的女神那一瞬間看起來比什麼都要像惡魔。
「...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那句話像是雷一樣打擊他的思緒,愛爾蘭艱難地看著他的兄弟,淚水從對方毫無起伏的臉上滑落,用力搖了搖頭。
威爾斯想起他曾潛到海的深處,感受到深海的冰冷徹骨,那是另一個世界。
『他怎麼敢讓你知道,他得連你身體裡的惡魔一起瞞著啊。
布利恩立刻轉頭咆嘯 「你不只給我身體啊!」
摩瑞安女神這下真的覺得這個曾經的國家存在是個白癡,在憤怒的左右之下根本不聽人說話。
『---你的頭是裝飾品嗎?我都說過你的靈魂殘破的可以,你以為光你的靈魂跟他一半的心支撐得了你的嗎,白癡。』
又不是說把那個威爾斯小鬼整個心拿走,她只要了一半還沒撈到半點好處。
『好了,你們都問完了,我可要走了。』為這兩個小朋友浪費了好一段時間。
「等等、」莫爾肯特終於肯開口,他想追上去但被他的兄長揣得緊緊的。
『---嗯?真稀奇是你叫住我,要幹什麼?』
「....他身體裡的惡魔...、」
『會不會醒來就要看你的誠意了。小朋友。』摩瑞安同情地看了看威爾斯怔在原地『我可是看在你的愛的份上,才只收了一點代價把這個白癡帶回來,惡魔沒有那麼強大,但它也可以很強大。取決於它周遭是怎樣的世界。』
尖銳的戰鼓聲漸遠,歌聲停歇,羽毛褪去,火焰熄滅,烏鴉消失在天空中。
天空藍的好似世界就是那麼美麗一樣,為布利恩湖綠色的眼睛染上一抹水藍色,威爾斯突然抱住了他,力道大得好像他下一秒要死了。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這個白癡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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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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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英格蘭他腦袋不正常了,誰快找個可靠的心理醫生給他看去。」蘇格蘭揚揚手機,開著車看到他兩個笨弟弟站在湖邊不知道在幹嘛,天氣在他開進威爾斯國境的時候變得有點惡劣,他想可能要下雨了,然後這裡真他媽的難找。
「你們兩個到底決定要不要回去?老子不想在雨中開車。」如果他們打算繼續在這裡發呆老子就通通把他們都扔在這裡。蘇格蘭人的大嗓門震過整座森林,總算把他的兩個弟弟喚回神注意到他。
「--哦,他本來就很需要心理醫生。」愛爾蘭木訥的說,「你真慢,阿爾巴。」
「閉嘴,你以為威爾家一個湖泊很好找很好開嗎?」
「我可以開車。」莫爾肯特看著阿爾斯特的手機,不知道亞瑟傳了什麼給他,也不知道到底哪時候愛爾蘭打電話給蘇格蘭的。
「『你不准!』」
接著他收到了雙重的否決。
「重傷患給老子待在後座。」
「你開車的技術我真是不敢領教!」
蘇格蘭見鬼似的看了一眼愛爾蘭「你坐過他開的車?」
「當然,不過比起他開車我更寧願拉他招計程車。」布利恩哼哼兩聲「聽過看書開車的吧,他就是把步驟背起來但完全沒有所謂開車手感的人。」那一天簡直是災難---災----難。
明明這傢伙馬騎得很好,換到科技上不管哪一個全都一蹋糊塗。
威爾斯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怎麼發動,油門跟剎車。」
「不代表你開得很穩,不要以為你是國家存在就不會被開單!」
阿爾斯特看著眼前的人一來一往突然覺得好像回到了一千年前愛爾蘭尚未消失之前那樣的日子,威爾斯沒有變得更沉默寡言,他也從來沒失去過他們兩個哪一個。
雨滴落了下來,不過沒有打散蘇格蘭人難得的好心情。
「好了女孩們,到底上不上車。」他說。
「操,當然要上車,穿裙子的娘娘腔。」布利恩惡狠狠的諷回一句,隨即頭就被揍了一頓然後跟威爾斯一起被塞進後座。「----媽的你還是他媽的暴力。」
「對於白癡而言很好用,好了閉嘴。比起你,老子比較希望威爾多說點話。」至少不會帶髒字更不會諷刺他。「對了。」
「威爾,回去之後給亞瑟打電話,他很擔心你。」--廣義而言其實是你們,蘇格蘭知道在留言中英格蘭是真的害怕威爾斯被愛爾蘭殺掉,雖然阿爾斯特只當英格蘭定時性的發發神經,現在看看愛爾蘭不是好好的嗎。
他把手機拋向後座,莫爾肯特把它接住。
「好。」他說。
❖
「你開車真慢!你在哪找到他們的?」蘇格蘭花了半天開回倫敦,到達亞瑟宅邸門前的時候英格蘭人冒冒失失的丟下他的禮儀衝出來,阿爾斯特朝他做一個閉嘴的手勢,指指後面。
「...媽的,睡的還真香。」亞瑟鬆了口氣,咒罵了一聲在後座睡的正熟的兩人,「我做了晚餐,你...」
「老子不吃。後面那兩個肯定也不想吃,你不打算叫外送嗎。」蘇格蘭突然朗聲打斷他。
「你們到底對我的料理有什麼意見---!」
「就叫你閉嘴了小聲點!」
亞瑟癟了嘴,看著他們三個,他的兄弟們。
---三個凱爾特人一個都沒少。
英格蘭人如同往常一樣露出不可查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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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解釋
那個,大家好(?) 又是一個爆字數的節奏。
這次是史向的捏造未來(?)時間點在西元3000年XDDD!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懂,不過我來補充的部分是愛爾蘭這個幸運E消失的(?)原因(???
主要架構是建立於西元三千年的想像,科技進步到飽和的狀態,產生空間扭曲的誤差,
這篇跟自然反撲不太一樣,可以想像成某種能量衝突造成世界撕開一個小裂口,然後愛爾蘭島掉進去(?)
這個來自於不列顛是歐洲的邊陲這個設定,愛爾蘭島又更旁邊了...當之無愧就是他XD!
所以就像故事裡女神所說的(這篇更偏向主要神祉的正常社會設定),他就是因為美國的某個新的能量測試波及到的倒楣人,
當初美國的推算是沒有出現異常的,不過沒想到一測試下去兩個世界的裂口就撕開了,愛哥掉進去,在地球上愛爾蘭島消失這樣子。
當然因為美國的讀數沒有錯誤也沒有異常的,這個就被當作一個偶發性的神秘事件。
威爾是在確定愛爾蘭消失後才下去看,但他什麼也沒見到,回來就召喚了女神。
後面就是按照故事的來XD
惡魔的設定比較超展開一點,不過這是英倫家,我就覺得什麼都合理(幹
順帶一提三千年的不列顛我設想上是科技埋在古蹟裡面的模樣,
比方說所有建築都維持現狀或更早以前的維多利亞風格,可是後面都有高科技的操控方式。
我也很愛蒸氣龐克啊我本來想帶一點火車的元素進去的可是字數可觀所以作罷OTZ
現在時間兩點四十分我明天早班,為我點根蠟燭,感謝大家看到這裡。
2014.05.22 By 久司HIS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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