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 38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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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布利恩這麼認為,連莫爾肯特自己都覺得,帶一個嬰兒去上課這件事真的....很引人注目。
因為現在整條街要去上課的學生都在看他們。
「....雖然我話已經說在前頭了,但卡莫里啊。」愛爾蘭覺得一陣不自在「老子還是得問問你,你有什麼計畫嗎?」聖派翠克拜託卡莫里會回他有,拜託是有。
「沒有。」
莫爾肯特同情地看了他哥哥一眼。看著布利恩的臉上出現了被轟炸過後的慘淡。
好極了,沒有,派翠克我恨你。
「你離開家門時肯定把腦子關機了。」布利恩絕望地說。
「他一哭我就覺得沒能思考過。」莫爾肯特這麼回應他。
這倒也是,這小東西哭起來可謂驚天動地,連上帝都要讓他三分。
好絕望啊,不知道教官會不會發火。
可惜還沒來得及等見到教官發難,他們在進校門前就被幾個同學給攔下來了:「嘿!你們兩個!」
-----不----不---不--不。
「柯恩特上禮拜帶了只貓進學校我就覺得很誇張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更上一層樓啊!」坐在布利恩左邊的布萊特大聲嚷嚷,愛爾蘭把他一把推到旁邊滿臉都是不要來煩他們,可惜高中生沒這麼好打發,毫不死心又跟了上去「是寶寶欸!在睡覺嗎?好乖。」
好乖?
愛爾蘭臭著瞪著布萊特心想你他媽沒見識過啥叫做哭到讓人崩潰。
布利恩把布萊特又推開完全不想讓人來煩他跟莫爾肯特。
「哎呀,別這麼冷淡嘛!莫爾肯?」
威爾斯絲毫沒要回話的意思,只是抱著寶寶維持速度要進校門,如果又被吵醒就會很麻煩,通常小傢伙不會願意再聽話地睡著一次,他連出聲警告布萊特都不想。
其實他們的同學還是滿有良心的,見他們兩人面有難色無力至極非常狼狽,雖然現在愛爾蘭人臉很臭,但平常人也挺好的,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圍上來的人只有多沒有少,大多是來調侃布利恩。
這大概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想,做人真的不能太缺德。
慶幸的是看在倒楣的還有一個人叫做莫爾肯特,要知道每天上課前莫爾肯特的作業簿向來是最搶手的。最後繞上來吵鬧的人數一致決定要替他們瞞天過海,安全順利的堵住教官----這時間上學的一票學生心甘情願地拉開襯衫抽掉皮帶去讓教官煩惱順便煩人,非常樂在其中。這讓兩個人過了校門這一關,而且寶寶很體貼的在睡覺沒有被醒來大哭大鬧。
問題是之後啊,要怎麼瞞過老師?布利恩還在崩潰,拉著弟弟趕走那些再次湊熱鬧的傢伙們坐進掃除間反鎖來發揮他的焦躁,「寶寶肯定不能帶進教室的,這傢伙一哭起來老師一定會爆炸。」
去他的聖派翠克,他們的老師是個很嚴肅的人。
「.....如果交給管理員先生照顧呢?」
「你瘋啦?那老瘋子不把自己搞丟就不錯了!」
也是,這間學校的管理員實在不靠譜。莫爾肯特回想著,上禮拜還在廁所看到管理員在拖地,管理員的責任並沒有包含到當個掃除工,而且他說他在拖地可是拿的是掃把。
嗯。
「啊--有了,交給保健室怎麼樣?我常去那睡覺,老師人滿好的」
愛爾蘭一提議,威爾斯馬上就搖頭:「索菲女士不喜歡小孩子。」這是真的,如果有聽過那名中年女士對嬰兒的抱怨就知道對方有多怨恨年齡不滿三歲的人類小孩。
為什麼莫爾肯特知道?連布利恩也問不出來,他也就不想問了。
很快的早課的鈴聲大響,再怎樣沒有頭緒他們也得從掃除間出去上課,竟然整整二十分鐘他們都沒想到辦法嗎?!布利恩實在不覺得自己是這麼愚蠢的人、偏偏現實就在打擊他你只能當個蠢蛋。老天,他恨小孩,他恨嬰兒,他想海扁把這些麻煩丟過來的阿爾斯特莫里斯。
「....我覺得我們只能帶進教室。」再看老師可以怎麼處置。威爾斯故作堅定地說道,他自己都知道這不是個好辦法,廢話,帶小孩來學校一開始就不是好辦法----布利恩結束他自己的小宇宙,然後僵硬的點頭。
「好,那咱們就進教室。」
好極了,二十分鐘後的結論就跟二十分鐘前的結論沒有分毫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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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恩還在他的腦內欲哭無淚與絕望,莫爾肯特也在跟他的理性與感性中拉鋸,一公尺,離教室就不到一公尺,天曉得進教室後是天堂還是地獄。
難不成老師還會突然仁慈的說:哦,你們真是兩個好孩子,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哪來來來快坐下---
最好一個連他因為上廁所遲到五分鐘就要罵上半天的老師會變得這麼有愛心啦。
愛爾蘭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已經崩潰了,他只好現在就停止想像然後面對現實。
他可流著愛爾蘭的血統啊,思及如此他實在相當失控。
然後一道纖細的聲音插進來:
「哇,寶寶?」
「對啊,寶寶,世界上最混帳的小東西................!?」
兩個人馬上順著聲音回頭,一個穿著洋裝的女生站在他們身後,不是學生制服,是一件漂亮的淡色格子洋裝,踩著高跟鞋還只比他們矮一些,金色的頭髮還紮著緞帶,他們兩個共同想著一件事。
誰啊。
念了兩年書完全沒見過這號人物的兄弟傻愣愣地站在走廊上,氣氛有點難堪。好,一,是這女孩是新生是學生,被發現也不過是多一個同學(或學妹)知道而已。二,這女孩是老師(女孩?)然後現在他們倆就準備要死今天的第一次。
「呃這個.......」愛爾蘭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其實學校是不可以帶寶寶進來的喔?」
「這個我們知道....」威爾斯馬上就回答了,然後他們倆對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字不太對勁
其實?
「你們很敏銳耶,嗯,」女孩子神祕地笑了一下「因為我很喜歡寶寶,所以被我看到就沒關係。」
什麼叫做被你看到就沒關係-------你到底是誰啊!!?
精神瀕臨崩潰的愛爾蘭很想大叫不過被還在理智線內的莫爾肯特攔住了,威爾斯知道對方還有話說,而那女孩微笑著果然接下去說道:「你們應該很煩惱吧,我從你們進校門就看到囉。」
一點也沒有藏起來的樣子嘛。那張笑臉彷彿這麼說著,威爾斯無力地讀到了這樣的心思,說了一聲抱歉「我們的父母....」
「布利恩與莫爾肯特....是莫里斯先生的兩個異母弟弟嗎?」打斷威爾斯的話,那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女孩自顧自地講:「我記得學校所有人的,別那麼緊張,當初莫里斯先生來學校辦手續的時候就有提到過囉,你們兩個也很辛苦呢。」
---我‧操‧阿‧爾‧斯‧特‧到‧底‧又‧說‧了‧什‧麼?!
布利恩又一次在內心爆炸。
他清清楚楚記得當初的家訪表,他們倆的哥哥直接扔回來叫他們自己寫,莫爾肯特跟他討論好一晚上仿著阿爾斯特的字跡寫下父母在國外而已啊!
那是他寫的劇本叫莫爾肯特滕上去的他怎麼會忘記!!!
「不好意思冒昧請問一下...」莫爾肯特無視他的內心有多翻騰,斟酌著字句開口:「請問你是...?」
對!沒錯!你是誰啊!布利恩才想起這要問。
「唉?你們不知道啊?」女孩子倒是很訝異。
我!們!怎!麼!會!知!道!!!!
顯然已經意識他們兩個有多不問世事,露出了怎麼會這樣呢神情的女生看著他們兩個,笑吟吟地投下炸彈:
「我是愛瑟,愛瑟‧柯克蘭」她說:
「是這間學校的校長哦。」
「請多多指教呢。」
布利恩的腦袋已經轟的一聲華麗地蕩然無存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