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流逝的速度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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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離開的時候,布德還記得自己有好多兄弟。
他們生活在希拉的庇蔭之下,庇蔭?不,布德甩甩頭髮,他從來沒有認可過這個形容詞,他是希拉的奴隸,希拉的殖民,希拉的....。
直至今天,他還無法為自己的存在定義。
眾多兄弟不願離開,而也有幾個跟他著一起走,他們的髮色不斷地變換著,每到一個地方就多染上其他一個民族的模樣。
最終他的頭髮從金色成為如火般燃燒的紅,被希拉恥笑。
日耳曼不喜歡他,斯堪地那維亞將他視作一個新的打劫對象,而高盧,他們成為兄弟。
他踏上那座邊陲之島的時候,已經跟希拉毫無關係。
布德感到一種暢快,同時還有一股無法抹滅的悵然若失
他終於脫離了希臘的翅翼,遠離了幾乎毀滅他又讓他成長的歐洲東南,他離開了那裏卻在這時候突然湧起了想念
阿圖瓦一定會笑他的,一定。
他是膽小鬼,所以逃走,他是個膽小鬼,所以在夜裡只能對著月亮與烏鴉哭泣,摩莉甘擁抱他,垂憐他,唱著歌輕輕在夜裡下起雨。
當他終於習慣,終於適應這個新的身體,終於在這座島上不至於痛苦時,他在兩座島上發現那對黑色頭髮的雙胞胎,他赫然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他聽說過,希拉說過,部分伊比利亞人離開西歐的時候帶走了一對小小的孩子。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某種信念赫然潰堤,他拿起石茅與劍殺死了他們。
那天過後,他成為了『阿爾比恩』,他是歐洲的邊陲之島,身體劇痛得無法想像。
又是好一段時間希拉遠渡重洋來見他,他被這座島折磨得削弱不堪,希拉冷笑著捧起他的臉,就像過去那般,他無力抵抗。
「小鬼,我早就說過你不適合,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成為了一個國家,你看起就像是要死了一樣可憐。」
「阿爾比恩,帶著漂亮的模樣內心卻殘破不堪的島嶼,活下吧,在南歐的羅馬就要崛起,他帶著他的族人將要變得連我都無法想像的偉大。」過去的大帝國帶著那對清澈的藍眼睛,布德似乎聽出了一絲惆悵,他有點無法想像那麼強大的希拉終有一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變了。」他的聲音輕如蚊呢,他見到希拉過去燦爛的金髮帶上一絲灰褐,相同的只有在希拉手下依舊無法動彈的自己。
「你不也是嗎?雖然空有這副身軀卻沒什麼長進。」希拉笑了放開手,任由他摔在草地上,他總是很想說看著希拉就讓他想起雅典娜戰神與維納斯,如今那些似乎都要一同改變。
他這才意識到哪一天後世界會運行到他一點都認不得。
❖❖❖❖❖TBC
註1.伊比利亞雙胞胎分別為當今的不列顛本島與愛爾蘭島。
註2.在希臘時期不列顛被稱呼為阿爾比恩。
註3.不列顛尼亞的殺死所謂佔領與民族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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